文|Ellie
编辑|李晓丽
近日，有媒体曝出方糖小镇和优客工场已经分手。2018年10月，优客工场宣布并购方糖小镇，从“抱团取暖”到“分道扬镳”，也就10个月的光景。
方糖小镇当初为什么会“投奔”优客工场，如今又因为什么原因选择出走？方糖小镇又是如何看待优客工场？
7月29日，投中网-PropTech研习社专访了方糖小镇联合创始人兼COO杨学涛。
杨学涛回应分手原因称，一是双方并未签署过可执行交易的合同，二是双方对部分重大条款并未达成一致，三是双方对于业务以及未来行业发展的理解出现了分歧，方糖认为找到了更好的路径，“所以独立发展更好”。
那当初方糖小镇为什么要“投奔”优客工场？是方糖小镇去年财务上出了什么问题吗？
杨学涛称并不是这样的。方糖小镇当时之所以“投奔”优客工场，是抱着众人拾柴火焰高的心态，寄希望于大家合力把规模做大。
此事是否涉及到“分手费”？
杨学涛跟投中网-PropTech研习社透露，当初方糖小镇和优客工场只签订了框架协议，并没有签署最终的并购合同，双方在合同签署后始终保持独立运营。
那么方糖小镇的创始人们怎么看待优客工场的上市前景？万里江、杨学涛当初是如何跟毛大庆“拥抱”在一起的？分开之后，各自又将如何发展？
以下是投中网-PropTech研习社对于方糖小镇联合创始人兼COO杨学涛的专访实录（部分删减）：
一、聊分手细节：对业务和行业理解出现分歧
1、方糖小镇为什么和优客工场终止合作？
杨学涛：基于对业务，包括对未来这个行业发展的一些理解可能跟优客的整个理解不太一样，所以整个看下来觉得就算了。
2、你们对行业的理解哪里不一样，你们的理解正好也是毛大庆自己讲过的，为什么就突然不一样了？
杨学涛：优客工场自成立以来提过很多概念，很难判断哪个东西是未来优客真正会坚持、长期往下做的事情。
3、你们内部是没有共识的吗？我以为你们都默认这是一种营销手段，但你们对背后真实的商业逻辑、产品逻辑是有共识的。
杨学涛：大的方向上是有大致共识的，但路径上大家差别较大，优客工场找资源和找资金的能力比较强，所以公司拥有的可能性也比较大，想做的事情也比较多，但有的时候我们也无从辨别未来真正的路径是什么。
二、聊合并经历：为了报团取暖
4、之前在行业里面你们的名气要更大一些，你们为什么会走到选择被别人并购这一步?
杨学涛：可能不是方糖自己的问题，而是这个行业整体的一个情况。因为从15年开始（联合办公）其实是受资本推动的影响比较大。你看15年的时候，但凡只要有人出来说他要做联合办公，基本都能拿到投资，所以它很大程度上是一个投资驱动的行业。
但是后来我们发现资本只是其中一部分，我们对这个行业的认知还是觉得它的房地产属性比较大，所以说把每一个网点作为一个连锁门店来管理，我觉得可能才是这个行业真正有价值的地方。不能说因为有钱了，所以大家就拼命去扩充网点。
5、这个事情是不是在你们意识到这么扩规模不是个事儿的时候，才有这么一个转变？如果说在2015年鼎盛时期，你们不会做出被并购的决策？
杨学涛：对，应该可以这么理解。
6、你们当时是项目很缺钱？还是说项目马上就会遇到一些资金上面的问题？
杨学涛：当时因为优客在干这个事，我们觉得大家凑在一起会更好，所以就选择这个了。不是说我们自身碰到什么太大的问题，而是说我们觉得这是个机会。
7、其他几家被优客收购的企业也是这种情况吗？
杨学涛：其他几家基本上也都是这种情况。因为优客也不傻，它不会并购有很多债务、经营不好、品牌不咋地的企业，这些企业并过来对优客也没有什么价值。所以其实大家能够坐下来谈并购的都是不错的一些企业。
包括我们跟并购企业负责人也沟通过，大家觉得凑在一起能够把这个事情做得更大，把这个事情听起来更有合理性。因为优客当时是北京并购了无界，上海选的Workingdom跟方糖，深圳选的Wedo众创空间。优客其实是全国布局这么一个概念，挑的是当地城市比较代表性的一些企业。所以我们认为这个布局逻辑，是区域上面互补、蛮合理的一个结构。
8、当初方糖为什么要选择优客，市面上不是还有WeWork，还有别的一些选手，为什么选择优客？
杨学涛：WeWork它整个的形态其实跟国内的联合办公还是有点不一样，它的定位比较高端。像上海，基本上老外客户都去了WeWork。所以WeWork后来选择收购对象，唯一也就选择了裸心社。
9、你们当初选择优客跟优客当时通过收购做大规模的策略有关吗？
杨学涛：因为那会优客自己要做规模，然后也想做联合办公IPO第一股，它确实是在四处寻找收购对象，其他的同行确实没有能力做这个事情，因为这个事情是需要资金的。
三、聊收购细节：方糖保持独立经营
10、你说有一些核心条款没有谈妥，那为什么还要谈那么长时间呢？
杨学涛：当时其实大家最大的一个出发点就是大家合在一起可以把公司规模做得更大，所以即使出现了一些核心条款的分歧，但是双方还是希望能合并的，也一直希望达成共识，所以谈的时间会长一些。
11、站在方糖的角度，你们自己辛辛苦苦创业，被并购后的收益也存在很大不确定性和风险，图什么？
杨学涛：对于我跟CEO万里江来讲，其实我们更看重的是这个事最终能不能做成，而不在于说谁来做。我觉得如果有人比我们做的更好，比如说优客把方糖接了，能够把它做得更好，甚至带领方糖上市，最终荣誉其实我们也有很大的一部分。
谁来做这个未来集团公司的CEO，谁来管方糖，这个事情对我们来讲，当时不是一个特别看重的问题。
12、像你们这种想法的不是特别多，其他人被并购更像是明知道这个事做不成，把包袱甩掉了？
杨学涛：可能大家的出发点确实不太一样，我当时跟万总真的没有考虑过太多东西，大家就冲着说兄弟们在一起能够把这个事情做好就好，所以那个框架协议其实很快就签下来了。但是签了之后，包括对方的律师开始介入之后，你就发现很多细节有问题，最终无法调和，那就只能双方都放弃。
四、聊优客工场：目前核心任务是冲击IPO
13、你们觉得优客工场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杨学涛：我理解优客工场目前核心还是想IPO，毕竟它规模最大、做得最早、行业知名度也最高，如果能够成功IPO，无论对于优客工场还是整个创新办公领域都非常重要。至于未来的业务发展规划，由于它目前处于静默期，我们也知之不多。
14、你们认为近一两年联合办公还有选手能够成功IPO吗？
杨学涛：我觉得IPO得看选在哪里，如果选在纳斯达克，其实问题不大，因为纳斯达克的门槛不高，我们对有人想上以及能不能上去，我们是不持怀疑态度的。不管是WeWork第一股还是说优客第一股，我觉得应该问题都不大，核心就是说上市之后的表现怎么样，这个才是最重要。
15、如果上市后表现很糟呢？
杨学涛：能够上市当然是最好了，无论是对拓宽融资渠道还是对品牌来讲，尤其像优客，其实老早它就做国际化布局了。那么如果优客在纳斯达克上市，对它全球化的布局及纵深发展应该会带来很大的便利。
关于上市后的表现确实值得关注，联合办公这个行业的属性怎么认定？是现代服务业？还是房地产业？还是科技业？它对应的PE值等等其实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不管是WeWork还是优客，我觉得能上市对整个行业来讲都是好事，对我们整个行业其实是有比较大的带动作用。
五、分手后转型：进击园区，管理阿里园区3万方
16、2019年以来方糖小镇做了哪些战略调整？
杨学涛：你今天看到的任何一家联合办公的业务形态和2015年时基本完全不同，包括方糖自己。我们其实从2018年开始就做了很多调整，核心主要是两个，第一个推出办公系统解决方案——云小办，第二个就是我们推出了3.0产品AIR Building。
AIR Building是什么意思呢？我们会拿一些体量比较大的物业，因为以前联合办公它是在一栋楼里拿其中一层，联合办公它是作为一个单独的、独立的业态。AIR Building则保留了联合办公的理念，把联合办公的这些形态放到大楼里去，但它不再是一个单独的产品，它是服务于整个大楼以及服务于整个园区的。
17、AIR Building和以前的产品有什么区别，您能举个例子吗？
杨学涛：举个例子，我们跟阿里合作的那个项目，它是两个building，我们叫T1、T2。惯常来讲，我们会在T1里头拿一整层来做联合办公，然后基本上也就只是服务于那一整层。但我们在6楼是做了一部分的会议室、路演大厅，在2楼是做整个的会议室共享，包括睡眠舱等所有的公共职能。
AIR Building和以前的产品最核心的区别就是我们不再把它作为一个独立的楼层，而是把它作为一个理念分散到各个楼层去了，就等于它变成了整个大楼的共享办公而不是说共享办公本身。
以前的产品他其实只是服务于联合办公的客户，它是不能服务于整个大楼的，我们现在其实是服务于整个大楼，阿里那个项目是服务整个园区，甚至是辐射周边的。周边的人都能来使用，包括我们在里面搞的活动，我们也欢迎非阿里或者其他租户过来使用。
18、原来联合办公的解决方案里租户会为这些公共服务买单，这个价钱会含在每一个工位费里。你把所有的这些公共服务共享了之后，那最终谁为公共区域的设施买单？
杨学涛：我们做了AIR Building以后，其实对于租户来讲，他整体预算的性价比是提高了，因为他在自己的空间里就不需要再做会议室了。我们另外一些产品，包括阿里在杭州那个项目，它公共部分是由顾客来买单的，每个顾客有一定时段的免费，超出部分是收费的。
19、你们和阿里合作项目的盈利模式是什么样的？
杨学涛：其实这个项目我们是服务输出，不是直营。我们的收入主要来自招商阶段的佣金和后期运营阶段的运营费用，由于我们在很短时间内达成了招商目标，所以我们在这个项目上的收益还是不错的。
20、这个模式不就是很早之前梦想加在做的事情吗，你们在模式上和梦想加有什么区别？
杨学涛：不太一样，之前的托管对象还是办公楼的某一层或某几层，只是把联合办公的直营变成了加盟而已。我们目前的托管对象都是整栋、几栋甚至整个园区，从园区设计阶段我们就参与，直到后期的产品设计、工程以及招商、运营，而联合办公只是整栋或整个园区的一小部分。像阿里巴巴神鲸项目一样，我们的托管对象不是联合办公的楼层，而是两个整栋超过3万平米。
上个月，我们也签了两个托管项目，一个是西虹桥的方糖汽车小镇，3万多平方，一个是湖南的轨道小镇，4万多平方，这个体量跟联合办公自营年代的体量已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但沿用的还是联合办公的理念。
方糖小镇回应与优客工场“分手”：当初只签了框架协议，方糖始终保持独立运营
杨学涛跟投中网-PropTech研习社透露，当初方糖小镇和优客工场只签订了框架协议，并没有签署最终的并购合同，双方在合同签署后始终保持独立运营。
文|Ellie
编辑|李晓丽
近日，有媒体曝出方糖小镇和优客工场已经分手。2018年10月，优客工场宣布并购方糖小镇，从“抱团取暖”到“分道扬镳”，也就10个月的光景。
方糖小镇当初为什么会“投奔”优客工场，如今又因为什么原因选择出走？方糖小镇又是如何看待优客工场？
7月29日，投中网-PropTech研习社专访了方糖小镇联合创始人兼COO杨学涛。
杨学涛回应分手原因称，一是双方并未签署过可执行交易的合同，二是双方对部分重大条款并未达成一致，三是双方对于业务以及未来行业发展的理解出现了分歧，方糖认为找到了更好的路径，“所以独立发展更好”。
那当初方糖小镇为什么要“投奔”优客工场？是方糖小镇去年财务上出了什么问题吗？
杨学涛称并不是这样的。方糖小镇当时之所以“投奔”优客工场，是抱着众人拾柴火焰高的心态，寄希望于大家合力把规模做大。
此事是否涉及到“分手费”？
杨学涛跟投中网-PropTech研习社透露，当初方糖小镇和优客工场只签订了框架协议，并没有签署最终的并购合同，双方在合同签署后始终保持独立运营。
那么方糖小镇的创始人们怎么看待优客工场的上市前景？万里江、杨学涛当初是如何跟毛大庆“拥抱”在一起的？分开之后，各自又将如何发展？
以下是投中网-PropTech研习社对于方糖小镇联合创始人兼COO杨学涛的专访实录（部分删减）：
一、聊分手细节：对业务和行业理解出现分歧
1、方糖小镇为什么和优客工场终止合作？
杨学涛：基于对业务，包括对未来这个行业发展的一些理解可能跟优客的整个理解不太一样，所以整个看下来觉得就算了。
2、你们对行业的理解哪里不一样，你们的理解正好也是毛大庆自己讲过的，为什么就突然不一样了？
杨学涛：优客工场自成立以来提过很多概念，很难判断哪个东西是未来优客真正会坚持、长期往下做的事情。
3、你们内部是没有共识的吗？我以为你们都默认这是一种营销手段，但你们对背后真实的商业逻辑、产品逻辑是有共识的。
杨学涛：大的方向上是有大致共识的，但路径上大家差别较大，优客工场找资源和找资金的能力比较强，所以公司拥有的可能性也比较大，想做的事情也比较多，但有的时候我们也无从辨别未来真正的路径是什么。
二、聊合并经历：为了报团取暖
4、之前在行业里面你们的名气要更大一些，你们为什么会走到选择被别人并购这一步?
杨学涛：可能不是方糖自己的问题，而是这个行业整体的一个情况。因为从15年开始（联合办公）其实是受资本推动的影响比较大。你看15年的时候，但凡只要有人出来说他要做联合办公，基本都能拿到投资，所以它很大程度上是一个投资驱动的行业。
但是后来我们发现资本只是其中一部分，我们对这个行业的认知还是觉得它的房地产属性比较大，所以说把每一个网点作为一个连锁门店来管理，我觉得可能才是这个行业真正有价值的地方。不能说因为有钱了，所以大家就拼命去扩充网点。
5、这个事情是不是在你们意识到这么扩规模不是个事儿的时候，才有这么一个转变？如果说在2015年鼎盛时期，你们不会做出被并购的决策？
杨学涛：对，应该可以这么理解。
6、你们当时是项目很缺钱？还是说项目马上就会遇到一些资金上面的问题？
杨学涛：当时因为优客在干这个事，我们觉得大家凑在一起会更好，所以就选择这个了。不是说我们自身碰到什么太大的问题，而是说我们觉得这是个机会。
7、其他几家被优客收购的企业也是这种情况吗？
杨学涛：其他几家基本上也都是这种情况。因为优客也不傻，它不会并购有很多债务、经营不好、品牌不咋地的企业，这些企业并过来对优客也没有什么价值。所以其实大家能够坐下来谈并购的都是不错的一些企业。
包括我们跟并购企业负责人也沟通过，大家觉得凑在一起能够把这个事情做得更大，把这个事情听起来更有合理性。因为优客当时是北京并购了无界，上海选的Workingdom跟方糖，深圳选的Wedo众创空间。优客其实是全国布局这么一个概念，挑的是当地城市比较代表性的一些企业。所以我们认为这个布局逻辑，是区域上面互补、蛮合理的一个结构。
8、当初方糖为什么要选择优客，市面上不是还有WeWork，还有别的一些选手，为什么选择优客？
杨学涛：WeWork它整个的形态其实跟国内的联合办公还是有点不一样，它的定位比较高端。像上海，基本上老外客户都去了WeWork。所以WeWork后来选择收购对象，唯一也就选择了裸心社。
9、你们当初选择优客跟优客当时通过收购做大规模的策略有关吗？
杨学涛：因为那会优客自己要做规模，然后也想做联合办公IPO第一股，它确实是在四处寻找收购对象，其他的同行确实没有能力做这个事情，因为这个事情是需要资金的。
三、聊收购细节：方糖保持独立经营
10、你说有一些核心条款没有谈妥，那为什么还要谈那么长时间呢？
杨学涛：当时其实大家最大的一个出发点就是大家合在一起可以把公司规模做得更大，所以即使出现了一些核心条款的分歧，但是双方还是希望能合并的，也一直希望达成共识，所以谈的时间会长一些。
11、站在方糖的角度，你们自己辛辛苦苦创业，被并购后的收益也存在很大不确定性和风险，图什么？
杨学涛：对于我跟CEO万里江来讲，其实我们更看重的是这个事最终能不能做成，而不在于说谁来做。我觉得如果有人比我们做的更好，比如说优客把方糖接了，能够把它做得更好，甚至带领方糖上市，最终荣誉其实我们也有很大的一部分。
谁来做这个未来集团公司的CEO，谁来管方糖，这个事情对我们来讲，当时不是一个特别看重的问题。
12、像你们这种想法的不是特别多，其他人被并购更像是明知道这个事做不成，把包袱甩掉了？
杨学涛：可能大家的出发点确实不太一样，我当时跟万总真的没有考虑过太多东西，大家就冲着说兄弟们在一起能够把这个事情做好就好，所以那个框架协议其实很快就签下来了。但是签了之后，包括对方的律师开始介入之后，你就发现很多细节有问题，最终无法调和，那就只能双方都放弃。
四、聊优客工场：目前核心任务是冲击IPO
13、你们觉得优客工场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杨学涛：我理解优客工场目前核心还是想IPO，毕竟它规模最大、做得最早、行业知名度也最高，如果能够成功IPO，无论对于优客工场还是整个创新办公领域都非常重要。至于未来的业务发展规划，由于它目前处于静默期，我们也知之不多。
14、你们认为近一两年联合办公还有选手能够成功IPO吗？
杨学涛：我觉得IPO得看选在哪里，如果选在纳斯达克，其实问题不大，因为纳斯达克的门槛不高，我们对有人想上以及能不能上去，我们是不持怀疑态度的。不管是WeWork第一股还是说优客第一股，我觉得应该问题都不大，核心就是说上市之后的表现怎么样，这个才是最重要。
15、如果上市后表现很糟呢？
杨学涛：能够上市当然是最好了，无论是对拓宽融资渠道还是对品牌来讲，尤其像优客，其实老早它就做国际化布局了。那么如果优客在纳斯达克上市，对它全球化的布局及纵深发展应该会带来很大的便利。
关于上市后的表现确实值得关注，联合办公这个行业的属性怎么认定？是现代服务业？还是房地产业？还是科技业？它对应的PE值等等其实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不管是WeWork还是优客，我觉得能上市对整个行业来讲都是好事，对我们整个行业其实是有比较大的带动作用。
五、分手后转型：进击园区，管理阿里园区3万方
16、2019年以来方糖小镇做了哪些战略调整？
杨学涛：你今天看到的任何一家联合办公的业务形态和2015年时基本完全不同，包括方糖自己。我们其实从2018年开始就做了很多调整，核心主要是两个，第一个推出办公系统解决方案——云小办，第二个就是我们推出了3.0产品AIR Building。
AIR Building是什么意思呢？我们会拿一些体量比较大的物业，因为以前联合办公它是在一栋楼里拿其中一层，联合办公它是作为一个单独的、独立的业态。AIR Building则保留了联合办公的理念，把联合办公的这些形态放到大楼里去，但它不再是一个单独的产品，它是服务于整个大楼以及服务于整个园区的。
17、AIR Building和以前的产品有什么区别，您能举个例子吗？
杨学涛：举个例子，我们跟阿里合作的那个项目，它是两个building，我们叫T1、T2。惯常来讲，我们会在T1里头拿一整层来做联合办公，然后基本上也就只是服务于那一整层。但我们在6楼是做了一部分的会议室、路演大厅，在2楼是做整个的会议室共享，包括睡眠舱等所有的公共职能。
AIR Building和以前的产品最核心的区别就是我们不再把它作为一个独立的楼层，而是把它作为一个理念分散到各个楼层去了，就等于它变成了整个大楼的共享办公而不是说共享办公本身。
以前的产品他其实只是服务于联合办公的客户，它是不能服务于整个大楼的，我们现在其实是服务于整个大楼，阿里那个项目是服务整个园区，甚至是辐射周边的。周边的人都能来使用，包括我们在里面搞的活动，我们也欢迎非阿里或者其他租户过来使用。
18、原来联合办公的解决方案里租户会为这些公共服务买单，这个价钱会含在每一个工位费里。你把所有的这些公共服务共享了之后，那最终谁为公共区域的设施买单？
杨学涛：我们做了AIR Building以后，其实对于租户来讲，他整体预算的性价比是提高了，因为他在自己的空间里就不需要再做会议室了。我们另外一些产品，包括阿里在杭州那个项目，它公共部分是由顾客来买单的，每个顾客有一定时段的免费，超出部分是收费的。
19、你们和阿里合作项目的盈利模式是什么样的？
杨学涛：其实这个项目我们是服务输出，不是直营。我们的收入主要来自招商阶段的佣金和后期运营阶段的运营费用，由于我们在很短时间内达成了招商目标，所以我们在这个项目上的收益还是不错的。
20、这个模式不就是很早之前梦想加在做的事情吗，你们在模式上和梦想加有什么区别？
杨学涛：不太一样，之前的托管对象还是办公楼的某一层或某几层，只是把联合办公的直营变成了加盟而已。我们目前的托管对象都是整栋、几栋甚至整个园区，从园区设计阶段我们就参与，直到后期的产品设计、工程以及招商、运营，而联合办公只是整栋或整个园区的一小部分。像阿里巴巴神鲸项目一样，我们的托管对象不是联合办公的楼层，而是两个整栋超过3万平米。
上个月，我们也签了两个托管项目，一个是西虹桥的方糖汽车小镇，3万多平方，一个是湖南的轨道小镇，4万多平方，这个体量跟联合办公自营年代的体量已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但沿用的还是联合办公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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